《红镜头》书摘
2016年10月19日 11:41 红旗出版社 顾保孜(作者),杜修贤(摄影)
“二百多里的路,靠双脚走,行吗?”
“行!”
我的坚强、自信和成熟,赢得了学校的放心,终将这副重担搁在我的肩上。
马一前一后担着用席子扎成的“架窝子”,病人躺在上面。
我们上路了。
革命的圣地延安,它在向我招手,我感觉到了。
我看见了延河边的宝塔山。激动、兴奋冲击着每一根疲劳的神经,浑身的血呼呼直奔。就连奄奄一息的教员也双目生辉,像回到久别的故乡一样,病自然也就减退了三分,竟奇迹般地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将病人送进延安总医院后,我按照学校的吩咐,到中央出版发行部报到,据说他们那里缺人手。
我被分配在中央出版发行部青年队工作,还是勤务员的工作。
不多久,我又调到新华书店当勤务员。日复一日地推移,我头顶上的“员”也随之不停地变动,通讯员、书店店员、书店管理员……
新华书店的对面是十八集团军总政治部宣传部的电影团,在那儿还开了个小小的摄影室。
我常去玩,渐渐地我迷上了摄影。神奇的照相机好像有着无尽魅力,老是牵着我的腿去和它“相会”。时间一长我萌动着一种愿望,有朝一日也能拥有一部照相机,“咔嚓”、“咔嚓”照下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东西。
愿望在1944年初实现了。
我参军进了八路军电影团,成为一名学摄影的新兵。
吴印咸当时是电影团团长,也是我们的老师。我有了一部德国“蔡斯”相机,后来又有了一部苏联老大哥的相机。
我痴迷了,从没有什么东西像这样让我着迷过,仿佛每一个画面都有着永不褪色的魅力。
摄影之路在脚下延伸……
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了。吴印咸和我们学员分别了,他去了东北战场,而我随十八集团军也上了西北战场,也就是后来的第一野战军。
战争锻炼人,也锻炼了我的拍摄技术。
全国解放时,我已是一个熟练的摄影记者了,后来在兰州军区画报社当了摄影组的副组长。我的官当得并不好,但拍照片还是很有出息的,报刊上常有它醒目的一席之地。
从那时起到现在,许多许多岁月在手指间流逝走了,我也经过了很多的大风大浪,但要我忘记初衷是不可能的。
执著在曲折坎坷的道路上得到了收获!如果不是亲身去体会,谁能理解执著中的酸甜苦辣呢?
我对摄影痴迷了,仿佛每一个画面都有着永不褪色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