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松：白宫最后岁月》书摘
2016年09月28日 15:57 红旗出版社 伍德沃德 (Woodward B.), 伯恩斯坦 (Bernstein C.)
事态真的已经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了吗？黑格问布兹哈特和加蒙特。他们也许是太累了，现在这个时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很难熬。
不过疲惫不是问题。布兹哈特说：“我们并不是让总统去上吊。”他们仅仅是让总统知道他现在的真是处境。
黑格仍旧表示反对。他说，比斯坎岛他没有像在华盛顿那样多的接触总统的机会。总统并不住在这边的别墅里，而是在半英里外的一个院子里。周四的时候，为了放松心情，也为了远离那些烦恼与麻烦，总统突然决定南下，现在他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来处理这样一件事。这一问题关系到总统的情绪，也关系到如何选择时机的问题，而眼下时机尚未成熟。
加蒙特感到有点儿愤怒。他和布兹哈特两个人冲在最前线战斗——对付记者打来的电话，忍受行政办公楼里人们的冷嘲热讽，几乎每天都在西里卡的法庭上受人羞辱，然而总统的态度却十分荒谬。总统的解释不仅不能让法官、特别检察官、民众们满意，就连过会中那些尼克松的一贯支持者都不买账，更别说他的律师们了。必须有人能够真正理解现在的形势已经恶化到了何种程度，必须有人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总统，让他知道现实是个什么样子。
齐格勒都有点儿想动粗了。他说，总统本来就已经被这些评论和结论搞得极其心烦意乱了，而他们作为总统的辩护律师却反过来反对总统，对这些事情做出评价并不属于律师的职责范围。
加蒙特没有理会齐格勒的话。他不知道齐格勒究竟对水门事件了解多少。布兹哈特十分确定他与加蒙特所说的话一定会被齐格勒以他自己的方式忠实地复述给总统。他期待着从黑格那儿打探一下总统对齐格勒向他秘密汇报的情况有何反应，看是否可以纠正一下他的错误印象。
在比斯坎岛的别墅里进行的这场争论持续到了第二天才告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