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子沛:数据战争已登场,我不想缺席
2016年12月13日 16:33 红旗出版社官微-左读右涮 慢卷狂澜
(旗书网 讯)半个月前的双休日,经引弓先生引荐,在西溪湿地的一家酒满初冬阳光的院落,见到了涂子沛兄。其实他比我小3岁,但作为信息管理专家、科技作家,引领了中国大数据写作,新鲜的视角、扎实的调研、到位的分析,让《大数据》和《数据之巅》出版4年以来持续畅销,他成为马路上都有人索要签名的明星。
与平时的西装革履不同,涂子沛白衬衫配黑色运动裤,很休闲。身上有一股书卷气,与他聊上后,感受到他更有一颗时不我待的进取心。刚从上午的一场报告厅出来,下午又要赶去扬州作一场演讲,把家和一双儿女的抚育全权交给了贤惠的潮汕太太,还是蛮有歉疚感的。所以在两本书的扉页,我们看到了子沛的补偿:“献给妻子张炜婷,感恩无私的爱”。
这种数据时代裹卷下心灵的焦灼和无依,人人都有,我们不知不觉倒在对数据的无限尊重里(眼下软件工程师的薪酬远远高于同一级别的文科生岗位,还一票难求)。正如他的微博签名:德先生,赛先生,我们还要数先生。时代的步伐永不停歇,如今我们又站在一个新的历史路口,大数据时代呼唤数先生,他引领中国走向新一轮的启蒙。
上周六,客串了一回子沛和引弓兄对话“大数据如何通往人心”的主持,对他的了解更加深了一层。子沛从华中科技大学计算机系本科、中山大学管理学硕士毕业后,在广州某政府部门工作十年,期间开发过全国第一个反偷渡遣返信息管理系统,仕途可期。但他渐渐发现他要的生活不是这样子的,遂辞去公职赴美读书,获卡内基梅隆大学公共管理硕士、信息科学硕士学位,还考取了系微软认证高级程序员,居住在美国硅谷。他用自己的所学,结合在美国的调查,2012年7月,他的《大数据》在大陆出版,半年后,美国才出版了第一本有影响力的专著《大数据时代》(作者: [英] 维克托•迈尔•舍恩伯格Viktor Mayer-Schönberger,出版社: 浙江人民出版社),比他晚了半年。2013年,有关大数据的图书已经在大陆市场充斥,出没机场,良莠不齐。2014年,他目前最满意的作品《数据之巅》由出版业内大佬中信运作出版,销量已超过10万册,但还比不上开山之作《大数据》。
在美国9年,妻子很适应加州阳光,但涂子沛血液里的冒险精神又在蠢蠢欲动,他要更高的平台,政府、智库或学校等机构。后来,阿里巴巴抛出了橄榄枝,鉴于他的畅销书写手的背景和学术实力,聘请他出任集团副总裁。涂说,从价值观上阿里和我是契合的,报酬也满意,体现了对人才的尊重。在阿里巴巴,涂子沛是研究部门IDST三位负责人之一,负责数据新商业模式的研究与应用,诸如无人驾驶汽车、数据医疗应用等,推动阿里云计算的国际化。这要的就不仅是技术和商业技巧了,还要行政公关能力,要情商。
2015年,妻子和两个孩子到杭州团圆,古灵精怪的10岁大女儿是子沛的骄傲,因为这丫头喜欢读书,最像他,目前在一家民办学校就读。
今年春天,涂子沛离开阿里集团,创办“观数科技”公司,开出自媒体“涂子沛频道”,更勤奋地写作、演讲,到企业作咨询。无数次被人问过,刚任职两年,为什么离开阿里?毕竟现在如日中天的阿里高管位置还是颇受社会尊重的。
“阿里是一家大公司,什么都已形成了规范,个人的价值实现就会显得渺小被动,我仿佛回到了15年前做公务员那会儿,甚至养成中午午休的习惯。数据战争已经来临,我有许多事情要做,我不想缺席。”
爱德华兹·戴明(W.Edwards.Deming)博士是世界著名的质量管理专家,他因对世界质量管理发展做出的卓越贡献而享誉全球。
在子沛的心中,美国管理学家、日本管理学之父戴明一直是他的学习榜样。爱德华兹·戴明(1900~1993)是地地道道的美国农场主的儿子,怀俄明大学毕业后继续前往科罗拉多大学进修,并于1925年修得数学与物理硕士,最后于1928年取得耶鲁大学的物理博士学位。后来在工作中摸索了一套管理经验,但当时国内并没有太受企业重视。
1950年,他应聘去日本讲学,受丰田公司老板等邀请,辅导日本企业的质量管理时预言,日本在五年内其产品必将雄霸世界市场,预言提前言中。他几乎每年都去日本,持续了近30年,可以说日本的质量管理是由戴明博士带动起来都不为过。日本的早期的经营者几乎都见过戴明博士而受教于他,并实践戴明博士的品质经营理念,奠定了日本TQC或CWQC的基础,难怪日本企业界对戴明博士怀有最崇高的敬佩而称其为日本质量管理之父了。
墙内开花墙外香,美国亦如此。 1980年6月24日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在电视播放了“日本能为什么我们不能”(If Japan Can,Why Can't We?),使戴明博士一夜成名。从此以后由于美国企业家重新研究戴明的质量管理经营理念,美国企业纷纷请他当顾问,恍然大悟,管理一代宗师就在身边!
成为中国的戴明,这是子沛没有说出来的人生理想,怕被人说狂妄?目前他频频出差,走访大量国内企业,呼吁企业设立首席数据官的重要性,他认为首席数据官将推动企业建立一套数据采集、分析、使用的规则,不仅于此,未来企业间最本质的关系,将会是基于数据的联通,数据是土壤,不是矿藏,开放的数据即为土地上的河流,河流流过之处,就会孕育起发达的数据文明。
数据是客观的,没有故事情节的,但它其实不是冷的,是暖的,是会说话的。大数据不是说它真的有多大,而是由一幅幅照片、一条条微信息的片断组成,这样才可以从中发现新的知识,创造新的价值,带来“大知识”“大科技”“大利润”和“大发展”。
今天再说我们来到了数据时代已经无人可驳,“数据开放”已经成为人类社会一个不可逆转、不断加速的社会思潮,但同时保护公民隐私、数据安全,防止过度收集数据,防止民众像GDP崇拜那样,盲目的大数据崇拜等,成为许多百姓的共识。
你可以阻挡一支入侵的军队,但你无法阻挡数据战争。
国与国之间的竞争,表面上是科技竞争、经济竞争,但归根结底,还是国民素质和文化的竞争。子沛想做的,就是把数据这个科技符号变成一个文化符号,使数据文化融入中国人的意识和血液。他研究美国,并不是为了让中国成为另一个美国,学习始于模仿,为的是在人类的文明史中讲述自己的故事、重放民族的荣光。
由此,子沛仿佛也到了一个职业生涯的十字路口,他的观数科技是一家咨询机构,他个休是继续做数据研究还是转型当CEO经营一家文化企业?旁人的建议五花八门,但我相信他一定会遵从自己的内心深处的召唤。
他知道自己已不年轻,想把半生所学,学以致用,襟抱为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