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待复兴梦圆时——从《魂牵梦圆》付梓五年之巨变说开去
2017年04月25日 14:20 文艺报 邹青山
重拳拉开
惩贪治腐的大幕
腐败,是当今世界国家治理的一大难题。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贪污腐败、山头帮派、奢糜之风“三个毒瘤”在我们党的肌体上迅速隆起。有的官员买官卖官,不择手段地攫取国家财富,甚至榨取民脂民膏,大搞腐化堕落;有的拉帮结派,划分山头圈子,甚至在党绝对领导的军队和公安等强力部门中,也被搞得四分五裂,只认帮头,不认党的组织;吃喝玩乐之风也在肆意蔓延,毒化着社会的风气。书中“新春乍暖多蠹虫”一节,用三个故事揭示了贪腐和帮派相互依附的手段与危害。一个团结向上、具有优良传统的单位,只因个别领导贪污腐化,有人就争相送工程项目,送土地出卖,甚至组织女色投怀送抱;为了巩固自己的利益,他们必然拉帮结伙,在干部队伍中分谁是谁的人,凡是跟自己跑的,就提拔重用;凡是不愿入圈的,就冷落报复。一些意志不坚定者,看到只要入伙就能提拔,这官来得太容易了,便卖身投靠,几天时间,就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一批所谓的“自己人”。可悲的是,这些人为了争权夺利,互相攻讦,搞得矛盾重重。难怪有人担心,如果上战场,不怕敌人枪林弹雨,就怕背后挨黑枪。
更为严重的是,党内制约机制不够科学,纪委和纪检机关的职能,在失去制约的权力面前变得无能为力。书中描述党委有的领导干部搞贪污腐化,纪检机关去调查,党委领导却组织人马跟在后面对他们进行反调查,甚至动用大批干部、上千万元经费,调查“查腐败的人”有什么问题,读来令人叹惋。当然,现实生活中的腐败比书中写的要严重得多,作者苦苦思索的是,这么严重的腐败,还能不能治理?有什么办法能够惩治?书中主人公对反腐败的体制机制进行了认真分析,感到党委直接领导纪委,权力过于集中,缺乏应有的制衡;党委反腐败责任又不够明确,即便明确了,也缺乏监督落实机制。联系这些问题,他又对古今中外的反腐机制进行探讨。当他看到一段明长城保存得特别完好时,饶有兴趣地研究当时的监督措施,发现每块砖上都刻着烧制者、运输者的籍贯、姓名和监制者的职务、姓名,如果出了问题,极易追究。按大明律规定,这样大的工程没有固定追诉期,不但要终身负责,就是人死后发现质量问题,也要掘墓鞭尸。但是,研究归研究,正如那位专家请作者签名时说的那样,腐败发展到当时那种程度,许多人都觉得已经很难遏制。谁也没料到,习近平总书记和新一届中央,直面问题,振纲肃纪,敢于亮剑,以超人的胆识和气魄,打虎拍蝇,猛药治疴,重拳反腐,一举拿下了周永康、令计划、郭伯雄、徐才厚等贪腐“巨虎”,一批批腐败分子纷纷落马,一些重大案件得到查处。仅用三年多的时间,全国各级纪检监察机关就立案101.8万件,对101万名违纪党员干部给予了党纪政纪处分,创下了历史记录。在重拳反腐的同时,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还以身作则,率先垂范,明确党委第一责任人,自觉接受全党全社会监督。并从制度层面着手建立新的反腐机制、体制,实行纪委办案相对独立,各级派出巡视组到下级监督,进行监察委员会试点,展开国际追逃追赃的红色通缉,一大批经济犯罪分子被追回,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实现权力制衡的体制机制正在完善,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政治生态逐步形成。这套反腐治贪的“组合拳”,挽救了党的执政地位,赢得了世界人民的赞誉,凝聚了党心、军心、民心,把中国的党风、政风和吏治带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一幅改革蓝图开辟了
攻坚破难的道路
改革开放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但是也遇到了无数崭新的问题,而且,改革越深入难题越多、骨头越硬。《魂牵梦圆》集中描写了当前面临问题的难和硬。作者在“小康要素值千金”一节中,通过两个区不同发展的事例,展示了环境污染面积之广、类型之多、治理之难、耗时之久,分析了各种治理经验之优长,反映了人们心中的小康,绝不只是手里有钱、住着楼房、开着汽车,却吃着不安全的粮食,呼吸着有害的空气,喝着被污染的水。小说围绕一个老人去世两天才被发现,追悼会前后,城乡各种收入层次人员的议论,展示了我国从2000年进入老龄化社会后,人口老龄化来势之快,发展之速、未富先老,准备之不足的社会问题。加之,实行计划生育“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期间,年轻劳动力数量减少,老年人的比例快速增多,未来还将面临一个断崖式的陡坡。如何积累足够的养老资金,怎样与城镇建设一起,统筹规划机构养老、社区养老、特别是居家养老的设施与条件,如不尽快科学安排,我们将犯一个历史性的错误。书中刻画了一个“80后”年轻人工作、生活的场景,揭示了教育应试化、同质化、产业化带来的各种问题,学龄儿童、青少年与家长几乎耗尽了精力、财力,围着学习转,仍难学以致用,提出教育制度急需改革,各种课外辅导班应当取缔,专业技术教育和职业教育应加快发展,并且切实做到学用结合,真正培养出大批高精尖的专业技术人才和工匠人才。小说运用几个工厂的事例,说明产业结构与经济发展方式的不合理状态,造成低端产业产能过剩,高新技术产品发展滞后,核心技术受制于人的现状。特别是“房地产利弊共剖析”一节,反映了在房地产发展中,由于过度市场化以至保障房和廉租房的建设没有跟上,造成房价畸高,大批普通劳动者倾其一生所有,也买不起一套房的局面。小说中的几个故事,反映了群众对加强核心技术攻关,调整产业结构,制定合理的土地与住房建设政策等方面的意见和建议,盼望党和政府加大改革力度的心情。小说中用一个领导班子调整的前后历程,阐述了大家最关心的用人问题,书中的故事,生动地展现了有些单位,在强调防止干部老化时,出现“惟年龄论”;在强调知识化时,出现“惟学历论”;在强调工作经验时,出现“惟经历论”;在强调民主测评时,出现“惟选票论”;在强调党委负责时,出现领导干部任人惟亲的“小圈子”等问题。书中还用一个农民摔鸡蛋的故事,说明干部编制本来就多,为了解决待遇问题,有些单位又争相高配超配,使人浮于事的问题更加严重,刻画了大家希望尽快跳出形式主义的选人标准和方式,以及圈内人在熟悉的圈子里选人的状况。同时,还用大量古今中外官员选拔任用的事例,用战争年代我军将领及新中国首次授衔的元帅、大将、少将等同级别人员构成在年龄、文化、经历等方面的巨大差异,反映了群众期待采取诸如第三方评估等用人制度改革的办法,不拘一格选人才的强烈愿望。小说中还通过一个农业地区的发展,描述了“三农”改革的“骨头”越啃越硬,诸如,在重视粮食连年增产时,科学种植的矛盾却突显出来,农药、化肥、除草剂的过度使用,在危及粮食、果蔬、禽肉等食品安全的同时,也加剧了土地板结酸化。大量未被吸收的化肥农药渗入地下,被带进河流、湖泊、海洋,水源污染不断扩大,许多工业废水也排入农用土地,造成极其严重的重金属污染,极大地损害着人们的健康。在重视土地规模化经营时,却忽视了中国人多地少的矛盾。一些专家只强调,美国、加拿大等西方国家,一个农民的贡献率,相当于我国500个农民,却忽略了西方国家土地多、人口少,而且工业化起步早,又吸纳了大量人口进城,只能规模化经营。而我国虽然幅员辽阔,但是西部地区大多不宜耕种,13亿人口5亿农民,主要集中在中东部的狭窄地带,且工业化起步晚,人口转移速度慢,人多地少的矛盾极为突出。如果照搬西方的做法,将造成大量的失地农民。在强调城镇化建设时,对产业发展规律研究不够。有的专家片面借鉴西方的人口城镇化率,而忽视西方的城镇化是伴随着工业化进程逐步发展起来的。而我国工业化起步晚,吸纳人口少,没有产业基础,盲目推进城镇化建设,不仅引发大量的征地拆迁矛盾,而且使上楼农民负担沉重,他们失去了宅院经济的便利条件后,粮油、蔬菜、肉蛋、用水、燃料都需花钱购买,仅一个冬天的供暖费就要3000多元,只靠青年人外出打工收入养家,导致生活艰难。小说中用几个生动的事例说明,中国的“三农”改革,要从人多地少、工业化程度低的特点出发,着力发展有机农业、绿色农业、特色农业和高附加值农业生产,特别是西方的“小众食品”,质量好,价格高,其经验最值得我们借鉴。制作这种食品的农作物,不用或少用农药化肥,只需增加农业人手投入,精耕细作。我国人多地少,有老年人从事田间管理的习惯,粮食、果蔬、禽畜品种繁多,大力加强这种食品的生产,既增加农民收入,又提高居民食品质量,还是西方在价格方面无可非议、无法冲击的一种有效措施。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城镇化是人的城镇化。”城镇化一定要随着产业的进程而发展,绝不能再搞运动式的大呼隆。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针对这一系列的难题,提出了“四个全面”、“五个布局”,并大力推进针对各种问题的全方位改革,特别是十八届三中全会出台的各项改革措施,涉及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党的建设等各方面15大领域、330多项重要内容,涵盖了当前所有的难点重点,绘制了一幅攻坚破难的宏伟蓝图,这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次飞跃。
战略大手笔开创
国家和世界发展的新格局
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科学技术飞速发展,人民军队日益强大,国防建设不断巩固,与世界各国的交往越来越广泛。《魂牵梦圆》一书在肯定这些成就的同时,也指出当前面临的问题也很严峻。在“编制应随科技变”等章节中,描述的军队编制体制、力量构成,以及军官制度等,存在大量与高新技术装备不相适应的难题,要适应军事斗争准备的需求,必须全面深化改革的攻坚。在“患寡也需防不均”等章节中,通过一个工厂改制的例子,说明收入差距拉大,引起的矛盾和冲突增多,亟需进行分配制度、税收调节、经济体制等方面改革的攻坚。小说还通过“西风黑煞”、“雪原老马识途径”、“抓根本综合解矛盾”等章节,描述了境内外敌对势力对我西化、分化的图谋,宗教极端势力、民族分裂势力的危害,以及当前各种思想相互激荡、社会利益多元化、网络信息传播的加快,带来的复杂矛盾和斗争,要求国家安全综合施策的改革攻坚。在“一籽千粟何不为”等章节中,作者描述了经济、科技、国防建设的关联性、交叉性越来越突出,只有加强相互融合,相辅相成,才能避免互相封闭、重复建设,人力、物力、财力的浪费,形成“1+1>2”的效果。作者还针对我国岛屿被占、资源被掠的状况,叙述了维护国家主权、加强国际合作的关系,着重反映了在世界格局转变、美国实行亚太再平衡战略过程中,人民群众迫切期望党和国家始终保持战略主动的强烈愿望。
成大事者,观大局,谋大势。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驾驭复杂局势的高超领导艺术,纵览国际风云,因势而谋、顺势而为,抓住机遇、应对挑战,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将改革完善国家治理与推动改变全球治理结合起来。审时度势,加强周边环境与大国关系的战略互动,坚决捍卫国家核心利益,成功实施了南海岛礁建设,钓鱼岛维护主权巡逻,建立东海防空识别区,为实现强军目标,全面展开了国防和军队建设的深化改革。成立了国家安全委员会,建立了国家网络安全领导小组,提出了新的总体国家安全观,设立军民融合发展委员会。同时,确立中国特色的大国外交战略,一个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外交新格局全面展开。短短几年,习近平总书记足迹已遍及五大洲40多个国家,其中一些国家和国际组织是中国元首首次到访,实现了中国外交布局的全覆盖。站在中国与世界关系调整的关键节点,推动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提出并积极实施“一带一路”战略,建立更广泛的国际合作框架。巩固G20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核心地位,引领G20向长效治理机制转型。人民币加入SDR,成立金砖银行和亚投行,完善全球金融治理格局。以最积极的姿态推动巴黎气候协定达成,体现大国担当。持续深化南南合作,推进中非务实合作,成立中国-拉共体论坛,影响全球治理格局。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国际舞台上主持公平正义,把握全球话语权,系统提出了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以中国理念和实践引领全球治理机制向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改革完善,最大限度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国家和力量,也得到了大多数国家的支持和响应。这是一篇气势恢弘、精彩绝伦的战略大文章,必将对中国发展和世界和平产生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