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待复兴梦圆时——从《魂牵梦圆》付梓五年之巨变说开去
2017年04月25日 14:20 文艺报 邹青山
由张黎将军创作的80多万字长篇小说《魂牵梦圆》是一份重要的文学收获。作品以三位古州少年的成长历程为主线,对近80年中国革命建设发展历程进行了令人信服的书写,感情真挚,内容丰富,全景式描绘了我国由衰落屈辱走向独立解放、由艰难创业步入艰辛探索、由温饱富裕迈向逐步强盛的壮美画卷。
新的起点
见证腾飞的难度和高度
多年来,反映新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题材的文艺作品日趋丰富。国家建设是一个广阔的领域,由于每个人所处生活环境的局限,很难纵观全局。《魂牵梦圆》是一部很难得的历史巨著,它以具体生动的人物故事,对近80年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发展历程作了实事求是而令人信服的描写,既写了革命和建设取得的光辉成就,也写了出现的曲折和失误,峥嵘历程尽收笔端;并通过有思想深度、事实力度和情感温度的分析,回答了我国为什么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什么要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多党合作、民主协商制度,为什么要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正是由于我们党根据世情、国情、党情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才能在短短60年的时间,把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建设成为有影响的大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正如习近平总书记讲的:“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个目标。”
《魂牵梦圆》在描述伟大成就的同时,也反复阐述了每个国家、每个政党在发展过程中,都会遇到问题,都会出现的曲折和失误,关键是要正视这些问题,分析原因,找出对策。基于这一思考,书中涉及了大量的现实问题,既有多年来长期为国外议论和诟病的问题,也有近些年新出现的问题。几乎囊括了当下中国的一切难点和热点。在指出这些问题的同时,作者运用一系列故事,分析了每个问题发生的原因,根据人民群众的期待,分别有的放矢地阐述了应对方略。回顾这60多年的发展,我们创造的成就举世瞩目,而我们面临的困难和问题也是前所未有,甚至攸关党和国家生死存亡。只有跨过这些难关和险阻,才能将改革推向深入,越过所谓中等收入陷阱,为我们的人民、国家和民族开创美好未来,否则将前功尽弃。此书付梓,适逢党的十八大召开,读了这部书,我们才清醒地了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新一届党中央,就是在这样一个起点上,领导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开始新的伟大征程的。“伟大不伟大,着眼起点看变化!”令人惊喜的是,此书出版不久,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召开,会议通过的《决议》涵盖了大家期望解决的所有问题。大家盛赞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高超的领导艺术和驾驭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惊叹:“真没想到,无数历史性难题的解决,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圆梦之旅必然大大加快!”
一个甲子的探索
凝聚为“四个自信”
我国是一个13亿人口的大国,在国内外错综复杂的形势下,要实现伟大的民族复兴,没有全民族的共识,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新中国成立后的60年,经历了两个阶段,分为改革开放前30年和改革开放后30年。两个30年都取得了伟大的成就,都创造了中华民族史上的奇迹,也都出现过这样那样的曲折和失误。不同时期、不同方式的艰苦创业过程,共同谱写了中华民族当代史的灿烂篇章。但是,由于思想认识的局限,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社会上用后30年否定前30年的思潮在不断蔓延,抓住社会主义在建设发展中出现的曲折和失误,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和党的领导;历史虚无主义的倾向也曾在学界弥漫,他们通过片面曲解历史的细枝末节,污损丑化历史人物,试图改变人们已有的思想认知,在国际国内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当然,也有些坚持极左观点的人士,用前30年否定后30年,对改革开放提出质疑。《魂牵梦圆》的作者亲身经历了我国60年发展的历程,深感这一个甲子取得的成就举世闻名,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比肩的,必须充分肯定。但是,曲折和失误也是客观存在的。如果有意回避,就不是共产党人应有的态度;如果将其加以唯心主义的无限扩大,借此抹黑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和共产党的领导,那更是别有用心。作者与千千万万的共产党员一样,都希望用党的实践说明事实真相,让大家的认识得到统一。因此,他在《魂牵梦圆》一书中,用一定的篇幅记叙了这些曲折和失误,深刻分析了其产生的背景和原因,用大量事实说明,我们党所艰辛探索的符合中国实际的社会主义事业,是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没有现成的经验可资借鉴,在前进中难免要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设想,社会主义是在发达资本主义基础上建立的。书中用一个个生动的故事说明,我国的社会主义是在贫穷落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基础上起步的,它不仅缺乏必要的物质基础,而且缺少一支强大的工人阶级队伍。中国是个落后的农业国,国民构成的主要基础是农民。书中既描写了农民的勤劳勇敢,质朴热情,但也记叙了小生产带给他们的影响,包括对“宝葫芦”、“芝麻开门”等神话的相信,以及“左”倾幼稚病的根源。我们党用工人阶级的思想武装农民,在小生产的汪洋大海中开创建设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在这一历史进程中,出现一些在所难免的失误,这正说明共产党人奋斗历程的艰辛与伟大。小说对所有的曲折和失误都没有刻意回避,1957年“反右”扩大化、1958年“大跃进”等重要历史事件一一记叙和分析,读来不仅令人可信,而且加深了对党的认识和理解。
党的十八大之后,习近平总书记在新进中央委员研讨班上深刻指出,正确认识改革开放前后两个30年,决定着能否正确评价中国共产党90年的历史,能否正确评价新中国60多年的历史,事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兴衰成败。明确定位:两个30年都是探索,都不能否定。全党认真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讲话,正确认识前后两个30年,反对历史虚无主义,逐步统一思想,使我们党经过一个甲子的探索,开始凝聚为坚定的制度自信、理论自信、道路自信、文化自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一项决策解开
长期困扰党和国家的症结
社会主义具有无比的优越性,但是这种优势是随着制度、体制、机制的完善、创新而发展,适应生产力的水平而提高的,也是依据科学的世界观、方法论而体现的。反之,优势也可能成为劣势。《魂牵梦圆》作者在半个多世纪的工作经历中,时常为这些优势的发挥而欣喜,也为一些问题的反复出现而陷入深深思索。1958年大跃进,人人都知道亩产2万斤是做不到的,但是为什么人人都说能超过这个数字?人人都知道土炉是炼不出来钢的,可是为什么人人都说能炼出钢来?打一眼机井、挖一个煤矿的报批,本来只需用几个月的时间,可是为什么基层写了无数次的报告,机关盖了几十个公章,费了几年的时间,还批不下来?特别是我们一直反对机关存在的文电多、会议多、工作组多、检查评比多、领导事必亲躬多,但是半个世纪过去了,“五多”问题仍然存在。这些问题,萦绕了作者几十年,他也苦苦思索了几十年。他曾从编制体制上找过原因,发现我们的编制体制存在着一定的弱点,主要是横向分工过细,纵向层次过多,综合协调能力较弱。这必然会带来以下几个问题:一是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国家和部队无论做任何工作,都必须着眼全局进行思考和布局,机关分工越细,事物的关联、交叉性越密切,越需要高度的综合与协调,立项单位只得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申报,一个部门一个部门地盖章,以至于盖了几十个章子还办不成事情。二是机关横向分工过细,综合协调能力弱,使稍带综合性的问题,只有通过部门之间头绪纷繁的协调才能解决。而各个部门又是平行单位,没有领导与被领导关系,需要综合协调的事,只好通过开会、联合行文等方式解决。这样,势必造成会议多、文电多、上层活动多。而且每次开会或联合行文都必须拉一位领导参加,这又造成了领导参加会议多,处理文电多,事必躬亲多。机关横向分工过细,综合协调能力弱带来的第三个问题是,党委和领导决策,总是以一定的基础意见为依托,也就是说,必须有个单位先拿出初步方案来,党委或领导才能讨论,这项工作只能由业务部门来承担。由于机关业务部门分管的工作面都很窄,无法站在国家和军队建设的全局考虑问题,提出的意见难免有局限性,即使向相关部门征求了意见或集体论证,由于职责的局限,往往也走了过场。业务部门提供的方案,容易从本部门的利益出发,这样形成决议后,往往从这个部门看有利的事,从另一个部门看不一定有利,这就容易使决策多变,朝令夕改……
对这些问题,作者进行了大量的调研,写下了数百万字的笔记,也遇到了许多生动的故事。书中“甩开束缚引水来”、“蒜苔事件”等等,都反映了他对这些问题的思索过程,他总觉得心中有一团迷雾,似乎找到了症结,又似乎还有距离。因此,他又从决策程序和机制等方面来进行研究,也感受到了很多不科学的东西。按照现代管理科学的原则,科学的决策和落实,应该是信息系统、辅助决策系统、决策系统、执行系统、反馈系统、监督系统相辅相成、相互制约的。但是,我们的程序和机制却多是由一班人马来完成。这样,党委、政府和领导自己立项、自己研究、自己决策、自己执行、自己反馈、自己监督、自己评价,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所以,决策的盲目性、随意性、短视性就难免出现,“张书记挖河李书记埋,孙书记上任又重来”等现象也时常出现……
作者与许多领导干部一样,在不停地探索,也深深为这些发展中的问题而困惑,既觉得是编制体制问题,又觉得是领导科学问题,还觉得是领导作风问题,究竟最深刻的原因是什么?如何得以系统有效地解决?书中“送仨锦囊避风险”、“学风端正好扬帆”等章节,都反映了这种焦虑和求解的急迫心情。就在这时,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在十八届三中全会上响亮地宣布,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当读过这部小说的人,听到这段论述时,和作者一样,心里豁然开朗,这个决定解开了长期困扰党和国家决策的重大症结。60多年来,我们党出现的种种曲折和失误,归根结蒂,是由于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方面存在的不足而造成的。这一难题的破解,为我们党提高执政能力奠定了更加坚实的基础,必将加快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