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雷不鸣|你们吵王林,我独爱村里的小母鸡
2016年06月24日 16:45 红旗出版社官微-左读右涮 聂磊旻
这么多年,我逐渐发现自己有一些特异功能,比如一过黄河,就要生病;比如一喝酒到天亮,次日就要头疼……后来有个大师给我解释了:“过黄河是因为你丫是‘南蛮’。头疼?喝大了头都疼。”
我不认识那个大师王林,不过浙江绿城第一右后卫王林我倒是熟悉,绿城前任主帅特鲁西埃下课前夜,俱乐部让球员代表发表意见,向来安分老实的王林猛地来一句:“训练真不是一般烂,是他妈太烂了。”把大家乐得不行。
这回躲在鲁西南的一个小镇做调查(目标是写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那样的传世文献),属于车过黄河又天天喝大,于是病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好在乡亲们朴实好客,来了10天,镇里的小伙子、大姑娘、大叔和大婶,天天好酒好菜招呼,顿顿都杀鸡——现在走在村里,鸡看到我都不敢叫。最近这两天生病,不敢吃鸡,改喝羊汤,浑身散发出一股阿玛尼·大地山羊香。
7月14日来到此地,当时接到任务是要8月1日才能返杭,第一感觉就是《甲方乙方》里的那句话:“你们可来了,聂老板都快变成黄鼠狼咧,一到夜里他就两眼发光,他连耗子都吃咧,就差要吃人咧,全村的鸡呀他都没饶喽。
如果仅仅是吃鸡也就算了,还得喝。
发烧了两天,干完活之余只能躺床上喘气,中午时分,镇里的兄弟说给我去买药,“没事,吃点药,把文章写好,晚上又可以喝了”。
在南方,我的酒量不算差,到这10天,我挨个数了一遍,发现只能喝过一个小姑娘,全县都找不到第二个酒量比我差的。这种感觉是什么?就是《功夫》里周星驰去收保护费,一心想找软柿子欺负,好不容挑出一个种田的大婶,结果被一拳打成吐血……反正有一段时间,喝得我真得想把姑娘抱紧,把所有人报警。
多年来,关于喝酒的故事很多,我的宗旨是8个字:文明酗酒,合理降魔。
以前采访时常来山东,我便引以为戒,文明酗酒,一般吃不了亏,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有远见。有回一个南方记者非要向山东记者们挨个敬酒——这样的牛逼,我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了,最后一次是在初中历史书上,写当年慈禧太后向世界列强同时开战,最后被削得屁滚尿流。
躲在菏泽曹县的小乡镇上,白天走村串户,晚上喝酒码字,不上网不刷朋友圈。生病期间,复习了一遍《集结号》,发现我中原野战军独二师当时的战场就在菏泽……努力学习“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什么吴晓波、王林、贾玲,关我屁事。
在生存和低头是必需品的时代里,你必须学会一些东西,做不到你就得远走高飞。
双手插袋,谁都不爱,刚又在村里转了一圈,发现又有一批小母鸡发育好了……缝好胸腔,继续吃药,山东大妞很不錯,我反正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