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收拾“熊孩子”
2016年06月14日 11:09 红旗出版社官微-左读右涮 聂磊旻

金华浦江三个孩子失踪三天,引发全省水陆大搜救,最后兔崽子们平安归来,大家长舒一气之余,手都很痒。
据说三个兔崽子逛到5公里外的村落去了,三天里风餐露宿,扛冻、扛饿又扛困,拥有成为当代徐霞客的潜质,不过此时我只想知道他们扛不扛揍。
治理熊孩子,必须用祖传秘方,打。
我小时不属于熊孩子。管教得当、识文断字、彬彬有礼,那就是我。我哥才是熊孩子。从小到大,他被我爸从村头打到村尾,从山间打入河流——除了星辰和大海,战火几乎燃烧了家乡的每一寸土地上。绑在树上打,捆在楼梯上打,用树枝打、用皮带打、用衣架打……只要是顺手的兵器,我爸都试过。最出人意料的是,我爸居然还是个老师,而不是个打铁的。
都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我爸能打,我大哥则特能挨打。估计从小革命战斗片看多了,每次被暴打,他从不求饶,铁骨铮铮,很像放牛的王二小。最后还是我妈看不过去,暗示我可以去通风报信,然后我就去搬就爷爷奶奶这对救兵。
我哥属猴,今年本命年。这些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看到“你是猴子请来的救兵吗”这句话时,有没有想起我当初做出的伟大贡献。
我哥之所以经常挨揍,一是调皮捣蛋,而是他喜欢打我。每每挨完打的他,老实了几天,然后又开始打我……
身处食物链最下端的我,因为比我哥小3岁,永远只有挨揍的份。所以那时我就一个愿望,赶紧活到77岁,因为那时我大哥就80岁,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还有点力气,拿块砖头赶紧把他砸死……
不过好歹是亲兄弟,虽然大哥每次打我,随后就挨我爸揍,然后就跪在香案前,三根香烧完才能睡觉,我还抽空帮他吹香头,希望烧得快点,一会出去玩……他好几次半夜离家出走,躲在后山,我还给他偷偷送吃的。
那时我们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过年时在牛粪里插鞭炮,在大人经过前点着,然后躲在草丛里观察。牛粪飞溅大人四窜的壮丽景象至今仍让我梦牵魂绕。
后来这款由我和我哥自主研发的定时爆炸装置经过数百次实践,已经可以做到收发随心,唯一技术问题,就是新鲜牛粪不好找。如果用隔日牛粪,爆炸效果不佳,有段时间,我们常跟在村里那几头老牛后面,它屁股一撅,村里就有人要遭殃了。
后来我们还发明往露天茅坑里扔爆仗,听里面的人鬼哭狼嚎;偷砖瓦厂的履带当废铁卖,买福满多方便面吃;欺负同村小屁孩,抢点吃的喝的……或许正是因为幼功深厚,知己知彼,我现在对如何收拾熊孩子颇有心得。
去年从广州坐高铁回杭,身边一个熊孩子一口气看了4个小时喜羊羊,吵得我脑仁疼。和他妈说了,她妈不管,我只好拿出电脑,关掉声音,给小孩子放了一部毛片……然后她妈一脸鄙视地带着孩子换位置去了。
此前在报社,有个熊孩子到我家玩,翻箱倒柜,鸡飞狗跳,怎么说都不听。我就说“来,哥哥教你踢球”,只教他用脚尖捅球。没几天,他妈说他儿子的大拇指脚趾甲翻了……
对付男熊孩子好办,当众把他裤子脱了;打一顿;给他点吃的,忽悠他去把妈的裙子掀起来……女熊孩子就为难了,后来有高人给我指点,给她好吃好喝好穿,像亲人一样关心她、伺候她,等到她18岁了,把她睡了……
